第20章 你谁
零五七正想问系统具体情况，一阵微妙的气息袭来，在场的三人警惕地看向漆黑的洞窟，在那无光的洞窟内，一个红色的灵体包裹着破旧的娃娃发着光。
“真是令我惊讶，竟然有人类能发现我。”那娃娃的眼皮迅速地一闭一睁，蓝色眼珠不断转动，发出“滋滋”的声音。
“啊，不妙。”零五七顿时没了动力，“又是这种自以为是无敌的生物，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最后不还是只能躲在这个山洞里靠着熊打掩护吗？”
“喂，你小子，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啊是是是，噗嗤。”零五七轻蔑一笑，“真是可怜，连实体都没有还附身在这么臭这么破烂的婴儿娃娃身上，还奢望我们尊敬你，要我给你找个奶嘴吗你这个巨婴恶灵。”
影山茂夫虽然看出面前的恶灵没什么大不了，但零五七是不是嘲讽太过了？
“五七君，说得太过分了。”织田作之助拍了拍零五七的肩膀，“对方的心智比三岁孩子还低，非常容易无理取闹，你这样说它很容易暴走的。”
“谁、谁说的！”娃娃挥了挥短短的小手，“我、我才没有那么幼稚！我可是很成熟的哦！都没有穿纸尿布了！”
零五七嫌弃地看着娃娃，一手握住娃娃的头捏爆，“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开始犯傻让我吐槽啊！你们是杀了好多人的恶灵吧！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啊！你们以为你是剧场版胖虎吗！这样犯傻以为我们就会放过你们吗！！！”
“啊啊啊——”恶灵的脸被捏碎得七零八落，一片落在地上的嘴微微张开，“杀孩子啦！孩子他爸！快救人！！！”
零五七：“……”
够了，他真的不想再吐槽了啊！
这只恶灵会这般不正常，只可能是吃了太多人的灵魂没消化完全，性格受到影响。
他打碎娃娃的身体。
织田作之助的天衣无缝发动，咒具枪对着一个碎片开了一枪，下面的两只蠕动的软体虫惊慌失措地爬了出来。
“呜呜呜孩子他爸，他们不是一般人……”
“孩子他妈我去搬援兵，你多挺一会儿。”
“不，那么危险的事还是我来吧！”一只虫咬住了另一只虫的后脚，阻碍对方逃跑。
“喂，你们再犯傻我可不想吐槽你们。”零五七冷冷地说完，蹲下捏起两只虫，双眼闪过一丝橙色的光，“果然如此，我就觉得你们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
零五七对前方一直躲在暗处的人说：“不用躲，我们早就发现你了。”
“是吗。”
说话的人手插着兜缓缓走出山洞，长长的黑发落到肩上，那人眯着双眼，耳垂比较大，戴着黑色圆圆的耳钉，奇怪的刘海落在左侧。见对方的微表情从警惕到麻烦的转变，零五七扔出两条虫子，问道：“这是你们要祓除的咒灵吧？咒术师。”
夏油杰唤出一直咒灵接住了那两条虫子，这确实是咒灵，只不过有些不对劲。
“这是咒灵和恶灵的结合体。”零五七总结道，他看向一旁的影山茂夫，“你感知不到它们具体位置，想必它们平时是以咒灵的形式出现，等犯事的时候再以恶灵的形式出场，咒术师那边就很难察觉到它们。”
要不是那两只虫贪心吃了太多人，说不定真的不会被发现。不到一礼拜，咒灵和恶灵都能出现结合体，幸好齐木楠雄有能力和世界意识沟通，不然再混乱下去，真的有些麻烦。
“原来如此。”影山茂夫对零五七有所改观，虽然面前的人精神状况有些不稳定，但这种时候却意外地靠谱。
“你们是？”夏油杰警惕道。
“我是你挚友五条悟的老子。”零五七说得咬牙切齿。
夏油杰：？？？
“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夏油杰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老子是你那混蛋挚友五条悟的祖宗。”零五七重复一遍。
被咒灵抓着的虫子扭动着身子，“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啊喂！越说越过分了！”
“你们这两只虫子吃的人一个个都有个性得很。”零五七突然产生了兴趣，“你们还吃了哪些人？再多变几个人格给我看，会不会讲相声？”
“好危险的家伙！只要能被吐槽就能无视我们之前的罪行！可怕，不过我们很乐意——”
夏油杰操纵咒灵把两只虫子的嘴巴堵上，他按下手机号码。
“喂，悟。”
零五七挑挑眉梢。
“你在忙吗？这里有个人说是你祖宗，你要不要来拜拜他？”夏油杰开了免提。
“啊——你说什么？什么祖宗？”电话那头混杂着呼呼的风声和车辆的鸣笛。
“我让你祖宗和你说吧。”夏油杰眯着的丹凤眼像极了狐狸，他把手机对着零五七。
零五七则是对着电话说道：“小悟啊，老子是你祖宗，来到这里是为了整顿迂腐的咒术界，只不过我现在需要一些起步资金，不多不少，一亿就好，打到这个卡上……”
“嘟——嘟——嘟——”
“啧。”
零五七也没想让五条悟来。
“算了，不管他。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零五七，这位是织田作之助，这位是影山茂夫，他是超能力者，我们今天来就是解决这只恶灵和咒灵结合体的存在。”零五七说得煞有其事，连他自己都要信了。
夏油杰最近很忙，尤其是这两天咒灵激增，这几天睡觉都是在车上，他操纵咒灵的前提是要吞下咒灵，本来咒灵的味道和擦呕吐物的抹布一样恶心，但这几天吃的咒灵尤为恶心，他连饭都吃不下。
今天来这里也是听镇子里的人说失踪了好些人，他和辅佐监督打了一声招呼便顺道来看看，免得咒灵成长再跑一趟，没想到碰见奇怪的三人组。
留着锅盖头的影山茂夫还算正常，那两位穿着浴衣和木屐的大人实在奇怪，更别说织田作之助手里还拿着枪，完全不像是要来除灵的模样。
那位零五七则是非常危险。
那股身上独属于强者的气息，让他想起当初突然变强的五条悟。
不过就结果来看，对方应该是除灵方的人，不会伤害他。
“我是咒术高专的夏油杰。”他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怕对方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耐心解释道：“我做完任务听说这里有人失踪，顺道来看看。”
“什么？”零五七一下子抓住话语重点，“高专？你是学生？”
“是的，所以——”
“我的天啊，你们学校没问题吗？竟然让未成年工作！这不违法吗？可以举报吗？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学习吗？”零五七不可置信，“难道你们不仅要学习还要工作吗？”
夏油杰视线落在影山茂夫身上。
影山茂夫看了眼时间，打断了零五七，“不好意思，下午还有英语测验，我得赶电车我先走了。”
“等等，不着急，没必要浪费这个车程。”零五七环顾四周，看向夏油杰不健康的气色，“这里也不是讨论事情的地方，我们换个适合讨论的地方吧。夏油君，关于你的能力有可能会拯救世界，所以需要你的帮忙。”
正欲拒绝的夏油杰打算留下。
织田作之助看了眼系统空间剩下的咖啡果冻，“这个时间点，齐木同学第一个节课刚下课吧。”
“这不是正好吗。”零五七拍了山洞外的照片，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齐木楠雄。
一分钟后，齐木楠雄带着低气压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先是注意到影山茂夫，后又转身看向夏油杰，零五七把咖啡果冻给对方时特地碰了一下齐木楠雄的手。
虽然接触只有一瞬间，但齐木楠雄还是看见了面前的夏油杰背后突然多了一只巨大巨丑巨辣眼睛的软体虫在蠕动。
他痛苦面具。
“麻烦齐木同学了。”织田作之助毫不客气地说：“就瞬移到我们家吧。”
“你们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齐木楠雄阴恻恻地传递着自己的话语，他想到短信内容，对零五七开了私聊。
【对面那位眯眯眼的人，他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果然如此吗，谢谢你了，你能读取那些咒灵的心音吗？】
【眯眯眼操控的大虫子心音很单一，那两只小虫子心音很杂乱，不像同一个人说的。】
【谢谢你了齐木同学。】
一分钟冷却时间到了，齐木楠雄带着人瞬移到零五七的家里。
夏油杰看着四周景象变化，从树林来到了宽敞的大厅，而且没有任何眩晕的感觉，这比坐自己的咒灵飞还方便。
他看向齐木楠雄，对方依旧面无表情，连招呼都不和他们打。他又看向影山茂夫，他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两个高中生的强大，可这份强大是平稳的，是柔和的，与五条悟和零五七不同。
原来世间厉害的人有这么多。
而他……又到底算什么呢？
会不会吃了那两只咒灵恶灵的混合体就能变得更强呢？
可为了救那群人类真的值得吗？
“各位要喝冰茶吗？”
零五七的话语打算了他的思绪，他本想拒绝，可转头一想，他刚吃了咒灵，现在吃东西也吃不出味道，拿冰茶解解热也行，便同意了。
“麻烦五七先生和织田先生了。”看着两人进了厨房，影山茂夫无措地坐在沙发上，一旁是面无表情心情不太好的齐木楠雄，一旁是表情阴郁的夏油杰，他本身也不是调动气氛的人，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尴尬，他只好翻开单词本默背单词。
夏油杰自然是看出了影山茂夫的局促，他好心地打开话题，对齐木楠雄说道：“你好，该怎么称呼，我是夏油杰。”
“我是影山茂夫。”
“齐木楠雄。”齐木楠雄没必要在他们面前掩饰自己，“我是超能力者。”
“你也是超能力者？”影山茂夫神情一缓，“我也是。”
“我是咒术师。”夏油杰此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辛苦你了。”齐木楠雄把夏油杰的心音听了个大概，也大概了解了那咒灵的麻烦之处。
一分钟的冷却时间很快就到，他没等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便说：“我还要回去上课，就先走了。”
不等两人回话，他瞬身离开。
夏油杰只觉得对方是个神奇的人，他看向影山茂夫，问道：“你们两个应该是不同种类型的超能力者吧。”
“是……”影山茂夫说：“我这边经常对抗恶灵。”
夏油杰让身后的咒灵吐出那两只小虫子，问：“影山君，这个咒灵和恶灵的结合体你有头绪吗？”
“这个恐怕是那些咒灵恶灵找出的新的合作方式。”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端了四杯茶，说道：“我们刚搬来不久，东西都是昨天临时购置，茶不算好凑合喝吧。”
“谢谢。”夏油杰问：“这个结合体具体该怎么解决呢？”
零五七幽蓝的双眼泛着橙色的光，他徒手捏住这两只软体虫扔到桌面上，“喂，问你们呢，你们一个恶灵一个咒灵怎么搞在一起的？”
“呵，你以为本大爷会告诉你们吗？”其中一只虫子扭动着身体想要跑，“别以为本大爷不知道，你们拿我们没办法哈哈哈！”
“哎呀不愧是大王就是厉害啊！”另一只虫子动动躯体，咬住要爬走的虫，“这种时候都知道要保护妾身，妾身真的好感动啊！”
“你们言行不一啊！”零五七忍不住吐槽，“区区两只虫而已……我竟然输给了区区两只虫！”
系统：你到底在比什么啊！
夏油杰：“……”
现在的世界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咒灵变得更加一言难尽了。
他做的事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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