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中毒
白知婉看着白汐柠坐的位置，和景骁偶尔甜蜜的互动。
原本这一切都应该属于她的，越想越不甘心，嫉妒让她发狂。
而李氏的眼睛却在三皇子景云舟身上。
“婉儿，一会儿去给三皇子殿下问安。”
白知婉并没有反应，李氏还以为她是不愿，靠近了自家女儿一些，低声给她分析。
“三皇子虽然年纪最轻，但可是出自中宫嫡子，背后的蒋家位高权重，即使陛下看中大皇子，也未必三殿下就没有机会。听见没？”
这时，白汐柠刚咬了一口糕点，满足的眯着眼睛，随后景骁低头在她咬过的地方吃了一口，两个人还有说有笑。
“婉儿，你听娘跟你说话了么？”
白知婉已经坐不住了，她倏地起身，借口要出去方便，离开了宴会。
一轮的贺寿词和贺寿礼之后，婢女们纷纷呈上酒水菜品，开始了歌舞。
“殿下，我想去和子翎说说话。”
“先等等，今日宴席之后，本殿陪你回家一趟。”
“真的么？”
“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个人笑的正开心呢，蒋月曦拿着酒杯走了过来。
“大皇子殿下，小女蒋月曦，感激殿下到来，特此敬酒。”
景骁和白汐柠双双抬头，刚刚的笑全然不见。
“奉旨前来。”
简单的四个字让空气瞬间尴尬下来，就连蒋家老太太都僵住了。
白汐柠在旁边摔了拽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但景骁依旧没有要喝酒的意思，摆明了就是不给蒋月曦面子。
“不论殿下因何而来，都让家中蓬荜生辉，旁边这位想必就是白家小姐了吧？”
“正是，蒋小姐好。”
“先前远远见过，如今一看，确实姿色过人，难怪能入得了大殿下的眼。这杯酒，敬白小姐。”
蒋月曦接连喝了两杯酒，如今众人都看着，白汐柠只能笑着举起杯中酒，刚放到嘴边，眉头蹙起，一阵腥甜不受控制涌上。
众目睽睽之下，白汐柠一口鲜血呕出，整个人倒下去，杯子摔在桌上，酒全撒了。
景骁根本来不及去扶。
“柠儿，柠儿！”
突发的状况，始料未及，好好的寿宴瞬间哗然一片。
“都愣着干什么，叫大夫，快啊！”
蒋家人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叫来人把白汐柠送去后院房间。
蒋月曦还举着酒杯，回想起刚刚，突然盯住白汐柠掉在地上的酒杯，再环视在场的宾客。果断拔下头上的银簪子插进酒壶。
银簪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这回在场的人都不淡定了。
“有毒，这酒有毒！”
蒋月曦脸色阴沉的很，立马下了命令。
“来人，封住府中大门，大夫诊出结果之前，谁都不准离开蒋府。”
话音落，立马有护院将暖阁围起，水泄不通。宾客中有些已经开始不安。
蒋家老太太坐在主位，蒋月曦的父亲还有两个哥哥引景骁去了后院，前面完全由蒋月曦主持大局。
这种乱糟糟的场景，她丝毫不乱。
“诸位稍安勿躁，在我祖母寿宴上，有人胆敢投毒，今日不论是自证清白还是为了蒋府做个见证，都请大家暂时留下。”
“来人，把刚刚呈酒还有厨房的人全都带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给我蒋家使绊子。”
人很快就全都被带了上来，蒋月曦开门见山说了刚刚发生的事，还特意强调了后果。
“只要你们主动招出，尚可留住性命。但若是被我们查了出来，那就是祸及家人的死罪！”
但所有下人都跪在一起，低着头。
“你们都是府上有资历的人，本小姐也信得过你们。或者你们今日有没有撞到什么可疑的人，经手过酒，说出来，本小姐有赏。
现在说还来得及，等一会儿大皇子殿下亲自来审，你们就不是跪着回话这么简单了。”
蒋月曦的声音掷地有声，话语间能看出是个很强势的女子。老太太就这么看着，明显是同意让她来处理的。
目光扫过，其中一个婢女身子颤抖着，一副欲言又止，诚惶诚恐的模样。
“翠儿？”
被点到名字的丫鬟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突然磕起头来。
“小姐，奴婢送酒水的时候被一位小姐撞到，弄脏了衣裳，期间酒水离手过。”
“哦？那你可记得是谁撞到了你？”
此时所有宾客都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白知婉，目光闪躲，手指搅在一起，心神不宁。
下一刻，那婢女的眼神扫过，伸出手直指白知婉。
“就是她，奴婢去换衣裳的时候，也是她说可以帮我看着酒，之后奴婢回来，拿着酒就送进来了。
对，她还特意强调过，说里面有皇子们，定要十分留意。”
李氏顺着翠儿手指的方向看过，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自家女儿。
白知婉那无措的模样，已经不用过多询问，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知婉，恨不得打死她。
蒋月曦也看了过来。
“这位是，白家的庶二小姐？”
“我不是！我是嫡小姐！”
“呵~，不管你嫡庶，在我蒋府投毒害人，谁给你的胆子！”
“我没有投毒，这个丫鬟陷害我。今日的皇子又不止一位，我怎么知道她的酒会给谁。
而且分明就是你这个丫鬟撞得我！”
“奴婢冤枉，小姐明察。奴婢自小就在府上，忠心耿耿，根本不知道什么毒药。老夫人、小姐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奴婢那搜。”
蒋月曦到底还是信任自己人的，而且白知婉和大皇子殿下还有她那个姐姐的事，她也并非没听说。
“既然投了毒，那定然会留有痕迹，我们府上的丫鬟都说了可以搜身证清白，白二小姐，应该也不介意吧？”
白知婉眼神飘忽，语气却十分坚定。
“我不同意！我受邀来贵府宴席，你们当着众人的面想要搜身，让我的颜面往哪里放？”
“白小姐此言差矣，只有搜了身才能证明清白，你如此抗拒，怕不是证据就留在身上？”
说完，不等白知婉继续反驳，蒋月曦直接叫人按住白知婉，强行搜身。
这件事如果放在其余府上，肯定需要有所顾忌，但蒋府就是有这个底气。
“给我仔仔细细的搜，搜不出来，我们自会给白二小姐道歉。”
白知婉拼命抵抗，手攥紧了衣袖，往往越是这样便越惹人怀疑，很快就在她袖口翻出了一个小纸包。
“小姐，搜到了。”
几个老嬷嬷依旧钳制着白知婉，等待蒋府的人发落。
“你们去把这个交给后院的大夫，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顺便禀明大皇子殿下，就说人已经找到了，还请大皇子殿下做定夺。”
此时后院，白汐柠躺在床上，脸色并没有什么异常，但迟迟不醒。
大夫诊脉过后，陷入沉思。
“如何了？”
“这位姑娘脉象略缓，并无其他症状。按理来说，不应该吐血昏迷才是。”
大夫刚说完，尾音都还没落下，白汐柠又呕了一口血，而且整个人完全处于昏迷状态。
景骁连忙上前，比刚刚紧张了不少，握住小姑娘的手，
“柠儿，柠儿你能听到本殿说话么？大夫，过来再看！”
蒋家人见情况不好，连忙派人又去请大夫。
白汐柠没有丝毫反应，大夫再次诊脉后，也没得出结论。
这时从暖阁来的丫鬟呈上纸包，经过检验，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服用者在二个时辰内毒发身亡。
大夫确定这药，但看向床上躺着的人，症状并不符合。
但他身在蒋府，周围这个虽不知身份，但戾气重的很，他只能称作是中毒。
很快，又来了几个大夫，轮番诊脉后，全都摇头，表示从未见过此症状。
景骁在暴怒的边缘仅留有一丝理智，死亡一般的眸子盯着蒋月曦的父亲。
“去找太医院的人来，找整个北陵最好的大夫！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殿要你们蒋府陪葬！”
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尽管蒋家地位再高，遇到一个疯批，也心生畏惧。
这个人残暴起来，连自己的生死都不管，所以他能做出什么都不稀奇。
白汐柠迟迟不醒，前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得知从白知婉身上搜出来的确实是毒药后，蒋月曦就要报官捉拿。
李氏跪地求饶，拼命解释白知婉是无辜的，求情的时候还时不时看向三皇子那边。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报官！”
等待官府来人期间，蒋府也把无辜的人都送了回去。
“祖母，孙女去后院看看。”
“嗯，去吧。”
还没进后院卧房的门，蒋月曦就听到里面景骁发怒的吼声，想来那白汐柠应该是命不久矣。
她嘴角略微上扬，这就是她自己没福气了。
“月曦见过大殿下，殿下，毒药是从白知婉身上搜出来的，已经报了官，月曦前来询问，殿下还有什么嘱托么？”
“滚！”
……
“殿下，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着急，但大夫说那毒，只要沾染，活下去的几率……”
“本殿说让你滚出去！”
景骁已经极力在隐忍了，要不是心里挂念着小姑娘醒过来担心，此时这里必然鲜血蔓延。
就在蒋月曦断定白汐柠不行了的时候，她的手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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