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高一的一次偶遇，于次对他的那股被岁月埋没的热情再次点燃了起来。
而后，于次对周见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被周见明晃晃的拒绝了。
没过几天，周见就有了女朋友。
“周见，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章阳撞了撞周见的肩膀。
“你他妈有病？”周见撇着眉，满脸不耐烦。
“有必要做得这么绝？”
“我逼她的？”周见起身，踹了桌子一脚，桌上的书落了一地。
走到门口，他没转头，一脸“关我屁事”的模样。
放学后，周见没和他女朋友一起走，他没吃午饭，被章阳莫名其妙骂了一顿之后，他就一直呆在篮球场，没完没了的练球。
他女朋友高三学习任务重，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
“于次，一起走吗？”杨殊不知从拿冒出来，吓于次一跳。
“行。”
路过篮球场，看到了那人的身影。
“那人是周见吗？”杨殊看了眼篮球场。
“应该是吧。”
于次故意别开头，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在看她。
突然一个球向她俩的方向飞来，重重打在栅栏上。
“嘭”的一声，震耳欲聋。
于次缓缓抬起头，见他捡起球，绕道走了。
于次无语，这人真矫情。
…………
期中考，说巧不巧，于次，周见，何喃，在一个考场。
令于次无语的是，周见坐她后桌，何喃在他旁边，隔着条过道。
于次随便拽下一份答题卡和试卷，就把试卷重重甩在后面那人的桌子上。
后面那人“啧。”了一声。
用笔帽戳了戳她的腰“答题卡。”
于次没吭声，拽起桌上的答题卡，朝身后扔去。
刚消停没一会，就听到后面两人的说话声。
“考试认真看题，少看我。”于次莫名恶心。
“心有余而力不足。”女孩轻笑，她本就属于软软糯糯的那类女生，笑起来更甚撒娇。
于次本就不是安分的人，她骨子里的傲慢不羁，在经过种种磨练后，原形毕露。
她化上浓妆，细眉，白肤，胸大，腰细，前凸后翘。
“于次，之前没发现你原来这么漂亮。”前桌转过身，打量着眼前的美人。
于次底子本来就好，属于只要稍微打扮一下就一眼惊艳的类型。
旁人没发现也正常，她之前确实够装。
期中考试成绩公布，于次年级倒数。
初三以后她每天都在鬼混，在学校一般都看不到她人，她晚上夜不归宿，烂醉如泥的睡死在路边。
她一夜成名。
“听说，于次进警察局了。”
学校一大清早就开始传得沸沸扬扬。
“她犯什么事了？”
“听说，昨天晚上，她和那群混混朋友在xx酒吧喝酒，有人给于次下药打算强x她，然后那人被她男朋友打残了。”
“男朋友？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她那样的女人，指不定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于次昨晚在警察局睡的，一觉醒来，脑子嗡嗡嗡的，整个人都焉了吧唧的。
“喝水。”一个看样子二十开头的男警察，把水杯推向她。
“有话说话。”于次捏着眉骨，揉了揉。
沈从看着眼前的女人，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姑娘不简单。
“那就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吧。”沈从打开笔套，打算开始做笔录。
“昨天晚上不是已经了解过了？”于次语气很不友好，夹杂着那么几分不耐烦。
丝毫没因为对面是警察就生出压迫感，甚至像她是警察，外面是罪犯。
“昨天晚上你喝了酒，没有可信度。”
单凭她这张狐狸皮相，就足以让人怀疑。
沈从眼神一直没有从于次身上移开过，他就这么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出个洞，她受不了别人怎样盯着她看。
“哦。”没有丝毫温度的敷衍了一句，就当已经回应他了。
“开始吧，开始你的辩解。”
“贪恋美色，被人下药，朋友撑腰。”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她俯下身，双手撑桌，看着沈从“警官，我有罪么？”
“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我有什么罪？”她朝他勾了勾下巴“正当防卫也算罪？”
“是没罪，但你们在那样的情况下，应该报警。”
于次冷笑了一声，“报警？报警又能怎样？”
“你告诉我，什么是正义？像我这样的人如果真的靠正义之光的话，估计早被强x八百回了。”
他无言以对。
“请问，我可以走了么？”于次语气尖酸刻薄，字字诛心。
她回家洗了个澡，换上校服，化上浓妆。
她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同学们都在做眼保健操。
她进教室的时候，班上都沸腾了。
他们打心眼里巴不得她吃几年牢饭。
那些人假惺惺的拥过来，拐弯抹角的问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们想干嘛。
于次不得而知。
不就想套她话，待她证实“男朋友把人打残”，而后添油加醋的和别人造谣。
她没做丝毫隐瞒，一口气全盘托出，被他们八卦完，她反倒轻松不少。
“为你撑腰那人和你什么关系啊？”
“听说，是男朋友？”
“普通朋友。”于次拧开水杯，轻抿一口。
上课铃响，作牛马散，于次那一片终于清静了下来。
上课讲的啥，于次压根没听，昨天晚上折腾一宿，早上就喝了半杯水，现在又累又饿。
待她睡醒，已经放学将近半小时，学校已没几个人。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六点了，她睡了三个小时。
根本不够。
……
她打算赶紧回家，回家继续睡。
抬头看到斜下的晚霞，她打算去天台看会晚霞再走。
硬是忍着腰酸背痛爬到了七楼天台。
她懒得用手，门是被她用脚踹开的。
门狠狠砸在墙上。
她看得出了神，突然听到玻璃瓶被砸碎的声音。
她顺着声源处走过去，看到有几个男男女女在喝酒。
刚刚应该是酒瓶破碎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撒酒疯。
………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姜汀，她身边坐着个长得很颓的男生。
或许因为不怎么在学校的缘故，不然他们的事，她应该略知一二。
………
她一到家，倒头就睡。
醒来已经半夜两点，肚子饿得慌。
她走到客厅，摸黑着从储物柜里拿了盒小熊饼干。
拆开包装，随意拿起一块丢进嘴里。
她走到落地窗前，马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车辆，城市上空闪着暧昧的霓虹灯。
她盘腿坐下，把饼干往地上一放。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根，叼着烟，随即传来打火机的轻响，烟被点着。
从初二开始，她就学会了抽烟，而且瘾越来越大。
她看着无尽的黑夜，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但很快杨曼钦和于霖城吵架离婚的画面就充斥在脑子里。
她猛吸了口烟。
比起光鲜亮丽的白天，她更喜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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