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
众所周知式神这种东西，只要有特殊驱灵能力都可以召唤，而栖川家本职就是做这个的。
主持祭祀下葬祈祷之类的事，只是这么多年栖川琉璃并没有在家里见过式神。因此她现在突然见到紫苑，着实有点不适应。
“父亲，今早到底是怎么回事，请您不要有隐瞒，完整的告诉我好吗？”
说完这句话栖川琉璃就傻了，她怎么能说这种话。她哪里来的证据说栖川仁隐瞒了什么事？而且栖川仁早上都已经说了事情的经过……她这样问也太蠢了吧。
然而就在她懊恼自己的智商的时候，斑淡淡地盯着栖川仁蓦然开口道：“你有隐瞒，对吧？死了十几个人，你还要瞒下去吗？”
听了斑的话，栖川琉璃诧异地看向一脸了然的斑，这才想起来今天下午斑是去处理现场了，凭借他出色的观察力应该是有什么发现。
栖川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虚弱地对紫苑说道：“紫苑，拿出来吧。”
紫苑没有感情的眸子动了动，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然而栖川琉璃却觉得更诡异了是怎么回事，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只见紫苑默默从胸口的衣襟里拿出一颗拇指盖大小的蓝色金平糖放在了手心，斑和栖川琉璃两个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疑惑地的表情。
栖川琉璃伸出手刚准备拿过金平糖，却在触碰的一瞬间愣住了，那充满怨气冰冷的诅咒如同潮水一般向她袭来，和今早遇到的那个怪物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很相似。
她是被斑那有些焦急的声音叫回神的，模糊的视线逐渐归拢，眼前是斑紧蹙眉头的脸。
“喂！栖川？醒醒，没事吧？”
“我……我没事，这东西和那个怪物有关系？”栖川琉璃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沉声询问着怪物的事，但是精神状态看起来似乎还没完全恢复。
栖川仁有些担心地看着栖川琉璃，猛地咳嗽了起来，艰难地开口说道:“嗯，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死去的那是个孩子，买到金平糖回去的路上突然死亡的。我见到尸体的时候看见那孩子嘴里塞满了糖果，坚硬的糖果塞满口腔穿破喉咙……”
栖川琉璃听着他的描述，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有些颤抖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我觉得这其中有古怪，但是凭我的能力还无法解决，孩子的母亲又伤心的很没办法只好将他先安葬。谁知道下葬仪式进行到一半棺材里传出异动，就钻出来那样的怪物……”
接下来的事情栖川琉璃大概已经知道了，没想到这件事的起因竟然也这么诡异。
她皱着眉说道：“所以，是金平糖？我在这上面感受到了很奇怪的能量。不详，不安。”
栖川琉璃她很清楚自己是没有查克拉的，所以那种被她感知的诡异恐怖能量绝对不是查克拉，而是另一种未知的东西。
难不成真是诅咒？
她开始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听粉毛的虎杖同学他们讨论的内容，如果真是诅咒、咒灵之类的可就棘手了，这么玄学的东西连忍术都没办法消灭掉。
她以为的挂，所谓的血脉力量也就是有一点作用而已……万一之后再出现这种情况可怎么办，难道要靠小五？
说道小五，明明是只猫却能轻而易举地随手灭掉这样一个怪物，她开始好奇这是猫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有这样强大的能力的。
栖川仁虚弱地靠在紫苑肩膀上，看起来像病弱的贵公子。说起来栖川仁年级并不大，也就三十岁出头，本身长的也不差性格温文尔雅的，脸上竟然看不出来太多岁月的痕迹。
就在这时，栖川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栖川琉璃说道：“说起来前几天风之国大名的大女儿去世了派人来找了我进行祝祷，本来已经答应下来了可我现在这样子怕是没办法去了。”
他顿了顿，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纠结地说道：“还有……今天刚听到的消息，那边似乎也出了乱子。”
他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瞬间反应过来，一定是和今早森林里的事一样，出现怪物了。
这可不是个好差事，但是……
“我去吧，父亲在家里养好身体才是要紧的事。”
栖川琉璃将手中的金平糖捏紧，坚硬的糖果在她手心硌的她有些疼痛。
室内微弱的烛火摇曳，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紫苑依旧没有任何生气地扶着栖川仁的身体。只有栖川仁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欣慰，艰难地露出一丝笑意。
两人跟着紫苑穿过长廊，走出前厅。一路上很神奇的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仆人，不过她转念想到栖川家虽然算得上比较大的宗族，但是直系血脉到栖川琉璃这一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而栖川仁喜欢安静，只留一个式神在身边也不是没有可能。紫苑将两人送到门口后，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默默关上了大门。
栖川琉璃和斑对视了一眼，眼看着最后一点灯火熄灭，整个栖川府邸陷入了沉睡一般，安静的有几分诡异。
两人十分默契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并肩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斑貌似无意地问道：“你真打算去风之国？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嗯，父亲去不了只能我去了。不然栖川家可能会有麻烦，更何况我想去确认一下是不是又会出现那种怪物……”
如果真是这样，不能放着不管，万一那怪物还会成长……会出大事的。
月朗星稀，他们踏着月色走在日式古朴的小路上，脚下青石砖的地面渗着夜晚的寒意。
栖川琉璃抬头看着隐隐有些泛红的月光，感叹道：“这个时代可真混乱，本来就已经战争不停，现在还出现了这种杀不死的怪物……”
“没有人会喜欢战争，我也期待着真正和平的那一天。”
知道这时候栖川琉璃才意识到，她眼前站着的这个人还不是忍战时候那个炸毛，还没有黑化，还没有被忽悠，泉奈也好好活着。
一切或许都可以改变，还来得及。
栖川琉璃停下脚步，借着月光盯着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会的，一定会的。”
最近正好是休战期大家过的还轻松些，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这种表面的平静并不会维持多久。栖川琉璃捏了捏手心未曾融化的金平糖，看着身边这位大佬发出了菜鸡的哀嚎。
“唉，真希望自己也有查克拉啊，有点自保能力也好啊。总是被盯上的感觉可真不好受，一不小心可能死在谁手里都不知道。”
栖川琉璃倒苦水一般地不停说着自己心里的担心，相处这么久下来，她发现斑竟然意外的好相处，别扭是别扭了点，但是总体还算个好人，她也就没那么害怕他了。
比起忍战时候斑大爷的那几乎能让她窒息的强大气场，现在眼前这个时期的斑温和的让她以为这是个假货。
“那就待在我身边好了。”斑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连他自己都愣住了。看着栖川琉璃那干净又灼热的目光他呼吸一滞，慌乱地接着说道：“我是说……待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我会保护你的。”
他不自然地别过脸，不去看栖川琉璃。这样的话……会不会太明显了？
会吓到她吗？不过她既然喜欢自己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栖川琉璃有没有被吓到不知道，斑是被自己这些想法给吓到了。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对不对！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栖川琉璃到底会不会不开心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然而……栖川琉璃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道：“重点不是这个啦。你也不可能真的寸步不离地保护我啊。比如，洗澡的时候呢？睡觉的时候呢？”
斑看到栖川琉璃十分不在乎的态度，莫名觉得心里十分烦躁：啧，这女人什么意思。
月光下，少女精致的五官被照的有几分朦胧，黑色的眸子似乎蕴藏了星空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娇滴滴的，他看着栖川琉璃那湿漉漉的眸子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说过了，会保护你的。相信我，嗯？”
栖川琉璃不想继续跟他扯这个话题，敷衍地点了点头，相信不相信的……还不如靠自己。如果有办法能让她自己变强，绝对不会选择抱斑的大腿。
两人并肩走上了断层的台阶，周围被郁郁苍苍的树木遮挡，藏在灌木丛中的蛙声打破黑夜的寂静。
顺着山边的道路走了很远，栖川琉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下意识问道：“月叶建神社了吗？”
“之前有过，因为战火波及就荒废了。整座神社被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
栖川琉璃惊讶道：“损坏神社……那里面居住的神明呢？原本供奉的是哪位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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