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过去的人
唐宁只觉得一根鱼刺卡在了自己的喉咙。
她吐不出，也咽不下去，最后只能任由它卡在那里，膈应着自己。
“没什么对不起的。”她说。
“就这样吧。”
反正一切都结束了，现在再说对不起又能如何呢？
魂牵梦绕已经发布了很久，不光是小娟，连她都已经从公司辞职了，一切再追究对与错已经没了意义。
她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抬眼最后看了一眼小娟，“既然该说的已经说完了，那就走吧。”
小娟眼底的泪还不停地在打转，她声音哽咽到说出的话早已听不清。
再说不出别的话，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对不起珍妮丝……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唐宁早已收回了目光，上车离开了。
留下小娟泣不成声，缓慢蹲下抱住自己，她心中被巨大的悲伤充斥着。
后悔当初如果早一点向珍妮丝坦白，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一路开车到XS的新地盘，这还是唐宁第一次来这里。
但又有种熟悉的感觉。
因为这栋楼的装修，和XS在格拉斯研发中心的装修，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她走进大楼，人很少，都是修斯不久前才招的，或从巴黎调过来的。
这些人有的和唐宁认识，有的不认识。但凡是认识唐宁的，都会对她恭敬的打招呼，唐宁表情很淡定的回复了他们，一路往调香中心去。
调香中心的楼层，唐宁刚踏入，就看见一个小姑娘在办公区走动，听到声响，那姑娘回了头。
是江妙。
江妙看到来人，眼睛中的光亮起，语气欢快。
“珍妮丝！”
唐宁恍惚，两人像不曾有过间隙似的，小姑娘如第一次做她助理那般热情。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江妙，能见到你真的太高兴了。”
她话刚说完，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就开始兴奋，“珍妮丝我也很高兴！进入XS就是我的梦想啊，谢谢你让我梦想成真啦！”
所以在这之前等几个月也是值得的！
唐宁瞧着她开心的模样，心里刚刚的压抑和阴霾才散去一些。
她还没再说话，小姑娘就激动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呀？”
唐宁有些为难了。
她还有些事没有处理来着……
“我可能会晚一点时间了，但是你可以先在XS熟悉一下。”
“XS和CN的工作其实也差不多的，但是还是会有一些区别。这两天修斯……老板从格拉斯调回来的人就要回来了，你可以先和他们交流一下。”
“格拉斯？！”江妙眼睛更亮了。
那就是XS的核心人员啊，各种有名的调香师啊！
她江妙一届小卒，何德何能和这么多大佬一起相处啊！
唐宁看着江妙兴奋的模样，想笑。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想着修斯还在等她，“那你明天就开始上班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现在就先回家吧。”
“好！”江妙答应。
唐宁说完，转身往外走。
她刚走到停车场，就遇到修斯的车刚好开过来。
修斯下车，看见了她。
“宁？你来了？”
唐宁点点头，问：“和CN的事情处理好了？”
“好了。”修斯笑着回答，眼中一抹深色暗藏。
“那走吧。”
“好。”
唐宁又上了修斯的车，两人离开了XS。
两天前，他们还在远北岛。
吃晚饭后，修斯告诉了唐宁开车蓄意撞她的人是谁。
唐宁心里震惊不已，但又莫名有种预料之中的感觉。
好像是他，也不是那么意外。
但是他，明明就很意外。
她真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唐宁一刻都等不了，只想快点去见那个人。
想问问他为什么？又想问问他是真的这般仇恨她吗？
从前对自己好的仅存的人，也在一点点消亡，这个认知，让唐宁心中变得很空洞和不安。
而她去见那个人的同一时间，厉南珍和厉老夫人回到A市的飞机，也刚刚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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