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
三天后，扉间终于破解爱子留下的真正的暗语。
“宇智波被附身，不是他，要信任”——尽管不清楚爱子是如何判断的，但扉间第一时间亲自把话转达给自家兄长。
正与斑商量该如何控制尾兽的柱间愣在原地。他迟疑地追问：“爱子她……没说别的？”
“……没有。”扉间移开视线。
搞不懂千手兄弟又在打什么哑谜的斑无言地敲敲桌子，示意他们解释一下。扉间不爽地握拳，一言不发地扭头离开。柱间赶忙冲他的背影大喊，让扉间回来的时候把泉奈也带过来制定计划。
“就是有点失落。”柱间靠着桌子，垂头丧气地说，“明明极有可能是——嘛，我也好，扉间也好，都以为爱子会留下点能让我们安心的讯息啊。”
“那才是不可能的吧。”斑非常无语，“换成你我，也会优先选择与敌人有关的情报吧？”
“说是这么说……”
但心里难免会难受啊——那可是爱子诶！他跟扉间捧在手心里生怕出半点差错的爱子诶！
有那么瞬间，柱间甚至怀疑自己建立木叶的选择是否正确。
毕竟按照爱子做的噩梦来看，让她现在生死不明的导火索分明就是千手和宇智波的联合。隐藏在黑暗中的阴险存在巴不得两族争斗不休，要不是爱子当时的那个梦，现在木叶恐怕已经在分崩离析的边缘了。
见好友越发消沉，甚至开始熟练地蹲到墙角种蘑菇，看不过眼的斑大喝一声，跟柱间再三强调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
柱间当然也知道。但、但爱子——
“今天我会过去。”头疼地按住额角，斑真的受够好友随时变脸种蘑菇的臭毛病了。他走到柱间身后，把他拖回座位上按住，然后将这几天对方丢给自己的公文全部摞回他桌子上。
以为自己已经成功逃避的柱间不敢置信地看着斑，用眼神控诉他的无情。
“我真的没心情——”
“谁管你有没有心情。”
斑冷笑，拿起一个卷轴“唰”地展开。他指着上面干透的墨字一字一句地说：“你该不会想让我一个人处理吧，柱间？”
“……我知道了。”妥协的柱间更加失落。
就当两人准备继续商讨尾兽如何安置时，扉间带着泉奈走进办公室。跟在他们身后的水户朝斑打完招呼，顺带将门反锁。
柱间看向她，“拜托你了，水户。”
“能帮上忙就好。”
水户笑着回复，随后掏出准备好的符纸，挨个贴到房间的角落里，最后站回房间的正中心位置，调动查克拉结印，建立完全隔音的结界。
以防万一，这次斑跟泉奈也各自发动万花筒将在场的所有人拉进幻术世界当中。扉间不适应地皱眉，努力压下抵抗的本能。
偏偏没有更安全的做法……啧，回去后得加个新的研究课题才行。
与浑身难受的扉间不同，柱间新奇地打量一圈周围，感慨道：“看起来和办公室没什么差别啊——我还是头一回进入万花筒弄出来的幻术世界呢。改天再来切磋下吧，斑！”
扉间额头青筋暴起，“阿尼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柱间。”水户也不赞同地看着丈夫。柱间摸摸鼻子，收起嬉笑的表情，严肃地盘腿坐下。
“那就先从最近收集到的情报开始吧。”柱间两手放在膝盖上，认真地说，“我怀疑那家伙不仅能附身——泉奈之前提起来的小姑娘我特地去观察过，她没有任何异样，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医疗忍者。”
“……我对‘桃子’没有任何印象。”扉间接过话头。他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讲了出来，然后非常肯定的再度重复，“在我的印象中，她是凭空冒出来的。”
“那你为什么没阻止她主刀春奈的眼部手术？”泉奈皱眉，同样费解。
扉间瞥了泉奈一眼，在几人的目光中叹息着摇头，“如果我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呢？”
“当时你在场。”斑也抱臂盘腿坐下，“如果你不没印象——要么你也被俯身过，要么那个见不得光的老鼠还能完全伪装成别人。”
“不可能。”扉间立马反驳，“伪装终究是伪装，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不对，这概率太低了！”
“是啊。”柱间附和，“总不能连我都看不出扉间的异常吧？”
四人陷入沉默。
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过言的水户犹豫数秒，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条，展开抚平后，垂眸看着纸条上已经晕成一团团看不出原样的灰黑水痕道：“我想……桃子应该没有问题。”
“那怎么解释春奈的失忆？”泉奈率先发问。
水户轻轻摇头，低声解释自己得出这个答案的原因：“她本身是大名派过来的人——昨日我在爱子房间里发现这张纸条后去试探过她，那个小姑娘很干脆地承认了。”
“但她说自己最近记忆时而模糊不清，时而像是填充了别人的记忆片段，总觉得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或许……对方是通过她混进木叶的。”
柱间嘶了声，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他想想，问：“可扉间没印象这事该怎么解释呢？”
“我认为大家都被影响过。”水户指腹划过纸条，灰黑色的印记恢复成最初的模样，然而上面的字迹线条全部扭曲，就像被什么东西干扰过似的，“但我个人认为，影响所有人的并不是藏在暗处的那个东西，而是——”
“千手爱子。”斑肯定地说。
“对。”水户点点头，“是爱子。”
“爱子？”柱间陷入迷茫。他戳戳身旁的扉间，小声嘀咕，“爱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吗，扉间？”
扉间沉默。
良久，他闭了闭眼，开口：“……我不清楚。”
“如果是她的话，的确有可能。”斑倒是有点想法，“她的精神力很特殊——或许是因为达不到平衡，所以会通过外泄的方式勉强保住躯体不崩溃。”
泉奈沉思一会儿，也提出自己的见解：“那的确能解释只有春奈记忆最清晰的理由。平时她们两个人的接触应该是最多的。”
“但水户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我印象里的桃子，是在爱子因噩梦惊醒前几天来到木叶的。”
眼神复杂地看着柱间，水户从未想过自己丈夫的妹妹、看上去柔弱不堪、查克拉少得可怜的爱子居然能凭借一己之力影响整个木叶。
但她也有疑问：“可为什么只有扉间不受影响呢？”
“……”
是啊，为什么呢。
扉间望着自己的掌心，目光深沉。
因为是双胞胎吧。
所以爱子的精神力无法欺骗他……如果没出生的时候他能夺走爱子的部分精神力该有多好。
那样，她的身体就不会差到这个地步了。
爱子……
“在爱子醒来前，必须解决背地里藏着的家伙。”
扉间冷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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