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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逃脱


作者有话要说:</br>这一章同安城地图就要结束啦,景岫一行人又要换地图啦!(掰着手指头数,快点回临阳城地图吧,回到临阳城,伏笔就开始疯狂收束了,我现在每天都在盼着这件事。)

        正在前后院中,几波人都在僵持对峙的时候,花园中被定住后锁在阵法里的慕容恒却被人救了出来。

        甫一被解开穴道,慕容恒便回身不无责备地皱眉问道:“你这是跑哪儿去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个人影?”

        被如此诘问的那人赫然便是昨日景岫三人绑了扔在床下的小侍卫。

        听慕容恒这样问,小侍卫连忙委屈地解释道:“师父,不是徒儿乱跑,是…是府里突然混进了细作,还有昨日来的那个郎中,他们和秋风斋里的那位姑娘是一伙儿的,是他们打晕了徒儿,又将徒儿绑了起来塞进了床底。若不是徒儿机灵用床角把绳子划破了,只怕是现在还逃不出来呢!”

        原来,两年前慕容恒并非一人进的刺史府,他与其徒一在明一在暗相互打配合,试图找到。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到最后却成了给他人做嫁衣。

        “什么?细作?!”慕容恒眸光一凝,大喊一声,“坏了!快去喜房!”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挪步就听见后院喜房处传来了许多纷杂的打斗声。

        一听这声音,慕容恒更急了,眼看就要拿到天乙图,他多年的祈愿便要实现了,如今决不能再出一点岔子了!

        此时一只飞箭不知从何地飞来,就在即将刺中景岫心口时,林轸从怀中取出引灵为她一挡。

        箭矢落到地上了,引灵却一下断成了两截。

        见此,景岫赶紧叫林轸躲进屋子里。

        就在这转瞬之间,院子中飞矢如雨纷纷落下,景岫一面应付着流矢,一面还要注意抵挡张孝春和侍卫们的袭击。

        林轸看了眼饮了药的赵容卿,又看了眼匆忙迎战的景岫,不由得有些担心。

        纵使景岫武功高强,可他们现在还在敌人的老巢之中,总不能一直龟缩在这里同这么多人打消耗战啊。

        就在情势万分危急的时刻,一道灵光乍现,使他忽然想起方筠与他们分开时曾说过,济川王的追兵就在出城的城门外候着,而张孝春以为他们是来秘访少女失踪案的,两方关系格外的微妙。

        济川王的追兵怀疑张孝春是故意藏匿赵容卿,而张孝春游害怕济川王知晓他肮脏的秘密。既然如此,何不引得这两方人马缠斗,这样他们尚有脱身的把握。

        眼见一支箭差半寸就要扎到景岫的肩膀,林轸觉得不能再犹豫了,于是他看了眼燃得正旺的龙凤花烛,然后拿起他们点燃四周的帷幔。

        穿堂风一过,那帷幔上的火苗立刻就连成了火海,景岫正一个飞踢将扑上来的侍卫放倒,却感觉整个院子都亮堂了起来,于是一回头,便见到屋里已烧起了熊熊大火,而此刻一道竹月色人影搀着另一道大红色人影从火场里跨出,景岫定睛一看原是林轸将赵容卿也带了出来。

        “小神医,这是什么意思?”景岫不解。

        “坐山观虎斗。”在火光的映照下,林轸笑起来,沉静自持又恣肆撩人的样子,不似凡人倒像是妖。

        “若是不能成呢?”

        “试一试总没坏处,不试会死,试了也许能活。”

        二人不愧是心有灵犀,景岫听他这样一说,也大致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这也太冒险了,可真是个胆大包天的狂妄计谋。可若是眼前这人想出的,倒也不算狂妄,反倒是让人肯相信,他真的有那么几分把握似的,景岫盯着林轸的侧脸,这样想着。

        果然,城外一对瑕山人马见同安城中亮起了火光,向荣一见这烧透了半边夜空的光亮,又想到按时间推算,此时广陵王等人无论是走了那条路恐怕也已经到了同安城才对。

        他思前想后,觉得这样风平浪静的夜里居然起了这般滔天大火,于是便派了两个人进城去查看,果然,没一会儿,派出去的人便回来禀报说起火的不是别家,正是那个总是明里暗里阻挠他们追捕任务的平州刺史张孝春的府邸,奇怪的是,这火烧得这样旺,可刺史府的大门却依旧紧闭,竟无一人出来搬水求救,倒是府邸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百姓。

        既然这张孝春这般忌讳搜城,向荣心中怀疑他该不会是把广陵王藏在自己府里了吧?那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假借救火实则进去搜上一搜呢?

        筹谋一阵后,向荣最终还是决定带着兵马前去一探,当然,他也不傻,为了防止赵容卿他们趁乱逃走,他最后还是留了一小支人马在城外驻扎。

        而停在刺史府附近小巷中的马车里,卓忆苦正心神不宁地抚摸着清葙油光水滑的皮毛,而沈韵白则换上了干净衣服,在车子里哭天抢地地捉着乱飞的五德,忽然马车外的方筠掀开帘子,神情焦急道:“你们快来看!”

        两人一出马车,边看见天边冒着滚滚浓烟的火光。

        “出事了!”几人一看,赶紧跳下马车往刺史府赶去。

        只有卓忆苦听脚步,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马车,又返了回去带上五德和清葙,而后又拿了几锭银子,然后才跟了上去。

        而向荣的人马快他们一步,先赶到了刺史府门口,驱散了部分百姓后,便与守卫们发生了争执。

        守卫们看他们来得如此气势汹汹,又想起今早管家嘱咐的,无论是谁敲门,今日都不许开的禁令,于是也不肯放行。

        这样一来便更坐实了刺史府的嫌疑,于是向荣也不与他们客气,直接一剑斩了那个颐指气使回话的守卫。

        两方就在刺史府的大门外动起手来了。

        当然,最终守卫们还是败下阵来了,于是向荣一干人等最终还是大摇大摆地进了刺史府。

        一见门开,前院已经被闹得一塌糊涂的喜宴上众人见穿着甲胄的士兵冲了进来都忙成了一团。

        向荣感觉自己的头一阵地疼了起来。

        看见这群正在对峙的仆役和披头散发、衣着散乱的少女们,向荣突然预感到也许事情并不是他想得这样简单。

        但他来不及管这些闲杂人等了,只是瞥了一眼就命令众人继续向里走。

        等他们越过前院时,姑娘们才像是疯了一样一个个往外跑去,而见事不好的仆人们也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就仿佛这座刺史府是个什么吃人的妖怪一般,不一会儿此地就跑得只剩下秦槿一人了。

        方筠带着沈韵白、卓忆苦刚到刺史府门口便看见了鱼贯而出的少女和仆从,卓忆苦眼尖,从这群人里一下就发现了邻家的阿昌,于是他一把将阿昌揪了过来,看了眼极度恐慌的少女们,问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这话别人听起来似是没头没脑,可阿昌却清楚得很,因为当日卓纲被刺史大人命人杀掉又伪装成遇上了劫匪这件事,他是清清楚楚知道的,而他当然也知道,卓纲之所以会惹上杀身之祸,不过是因为他发现了刺史府中藏了许多少女之后,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把她们救出去。

        而也就是卓纲的死,将大家伙儿完全吓住了,甚至都不用刺史大人再用言语恐吓半句,自此之后,就算是有人知道什么风声,也不敢再往外说半点儿或是动半点儿要救她们的念头了。

        在母亲病逝后,卓忆苦曾上门找过阿昌,希望能从他能告诉自己些父亲遇害的内幕,因为他心中始终不敢完全详细,父亲是被匪徒所杀的,但阿昌的回答却让他失望了。

        因为他说:“忆苦,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说到底,还是卓叔命不好,才会惹上这群匪盗,继而送了性命的。”

        命不好,多可笑。

        或许不是命不好,是人太好。

        是爹爹人太好,所以才送了性命。

        卓忆苦看着阿昌那张熟悉而又仓皇失措的脸,阿昌比他大四五岁,但街坊邻里的同辈中,只有他俩最投脾气。他想起幼时二人结伴穿过同安大街小巷,无忧无虑地嬉闹时的景象,终是手指一松,将他放走了。

        卓忆苦这一放手,阿昌忙逃命去了,只是他狼狈地跑出去几步,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他幼时最好的朋友。

        只是这一次,他的朋友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哦,他终是志趣相投的新朋友,而我呢,就只留下了一副蝇营狗苟的躯壳罢了,阿昌这样想。

        他抬起头时,正有一对孩童嬉笑玩闹着,消失在了眼前这狭窄的小巷尽头。

        他庆幸自己终是安安全全地逃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笑,但不知怎么地,在他笑的时候,一滴眼泪终是缓缓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三人火速进入刺史府,正在前院遇上了秦槿。方筠看了眼地上管家的尸体,又看了眼秦槿那状若无辜的脸,心中平白生出一种说不出的错位感。

        而慕容恒带着自家徒弟还有几步踏进喜房的院子时,却正听见一阵火爆声,再抬头一看,便是无休无止地大火就这么没遮拦地烧了起来。

        但他顾不了这些了,正准备进去,却被徒儿死死抱住了大腿:“师父,别进去!危险!”

        “你别拦着我!”慕容恒如何不知危险,可他盼得就是这一天,如今离取图还有一步之遥,却被这个逆徒生生拦住,于是他目眦尽裂,手上也没什么轻重,在徒弟的脸上划出好几道血痕来。

        “不行!师父!徒儿的命是师父给的,如今就算舍了这条命,也不能让您深陷险境!师父!快走吧!”

        二人正在这儿掰扯着,慕容恒忽听得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他心中一惊,赶忙示意徒弟松开他,然后二人欲躲入暗处,却被眼见的士兵瞧见了踪影,于是向荣立刻就派一路兵去抓他们。

        其实,济川王派向荣来找赵容卿是有原因的,平日里进宫宴饮,王公大臣都不能带自己的府兵出入,所以向荣作为济川王府中唯一一个远远见过赵容卿模样的将士,此事便是非他莫属了。

        只是现如今赵容卿扮了女装,又化了妆、穿了喜服,所以饶是他拿着画像又不真切地见过赵容卿的脸,但还是没能将他认出来,只是本能觉得眼前正与平州刺史府中侍卫对峙的三人长得都很不错,再加上有林轸冲和了赵容卿美貌带来的冲击力,使人的注意力并不能完全放到一个人的是身上,所以向荣突然一见此场景,并未为难三人,而是先冲着严阵以待的张孝春喊话道:

        “张大人,这是忙什么呢?”

        景岫怎会不知先发制人的道理呢,于是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这位大人!小人实在是别无他法,这才强闯刺史府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望大人垂怜,切莫牵连小妹,放我妹妹走吧!”

        听景岫这么一搅和,向荣也有点儿蒙了,他凌厉地看了张孝春一眼,张孝春心叫不好,这小子巧舌如簧,黑的都要说成白的了,于是他上前一步,掩住向荣,对着景岫怒喝道:“你这小贼胡乱攀扯些什么?!你以为秦大人会这般糊涂,听信你的花言巧语吗?继续放箭!”

        “慢着!”向荣呵止道:“你先听他说完!”

        然后他又转身对景岫说:“你实话实说,若胆敢隐瞒,格杀勿论。”

        “是,大人。”景岫作出一副恭敬地样子来将张孝春在同安城中肆意绑架少女,妄图枯木逢春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只是这次,他和林轸的身份又成了为救妹妹“阿清”勇闯刺史府的可怜人了。

        听完此事后,向荣沉吟了片刻。

        他虽勇猛善战,但心思纯良,乍一听此事先是愤怒,后才想起今日是为着追捕广陵王的事儿而来的,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幸而林轸又上前补了一句道:“这位大人,这平州刺史可真是无恶不作,不仅绑架无辜少女,还私藏要犯!真是胆大包天!”

        “本官何时包藏…”

        张孝春刚要辩驳,就被林轸截住了话头:“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刚刚这位张大人还同我兄妹三人说:‘莫说是强抢上一二十个姑娘了,就算是那临阳城来的王爷要的人,本官想要藏,也能藏得住!’”

        “什么?他真是这么说的?”向荣一听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好一个平州刺史,可真是个天大的官儿啊,说出这话来,不是摆明了不给王爷脸面么?

        因他素日推三阻四便徒生了许多怀疑,今日再经景岫和林轸的挑拨,更是火上浇油一般,向荣立刻就抽出剑来,直指张孝春道:“人呢,交出来。”

        “什么人?!”张孝春不解其意,也是恼怒不堪。

        “少明知故问,你说什么人!”相互推搡之间不知是哪一方先动的手,两方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便从口角官司变成了一场混战。

        趁此机会景岫想带着人溜走,一出院门就正好看见了方筠带着卓忆苦、秦槿和沈韵白迎了上来,至此两路人才总算是汇合了。

        如今多少人关注着刺史府里的动静,林轸怕几人走正门太显眼,于是就打算带着人悄悄从后门出去。

        他们刚绕过侧院,方筠便发现树木掩映处似有一道洞穴似的暗道被人打开了,不仅如此暗道门口还躺着七八具瑕山士兵的尸体。

        景岫低头一看,那七八具尸体中居然还有他们当初绑到床底的那个小侍卫。

        “他怎么在这儿?”很显然,赵容卿也认出了此人。

        “兴许是逃了出来,在这里正遇上了济川王的追兵,至于他们为何打了起来…这就不得而知了。”景岫俯身探了探他的气息,发现他确实断气有一会儿工夫了。

        “你们说这密道会通向哪里啊?”沈韵白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去。

        “我去看看。”方筠换了只手拿剑,然后很是谨慎地走了进去。

        众人焦急等待了一会儿,方筠的声音便又再度响起了。

        “里面没什么暗器陷阱之类的东西。我瞧着那边有光,应该是通向刺史府以外的地方,我琢磨着,这小侍卫是刺史府中的人,应当是熟悉这里的构造的,既然不趁着混乱从正门涌出去,反而是打算从这里逃走,那密道之外应当是个十分安全的地方才对。”

        “好,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也从这儿出去,兴许比走后门还要安全些。”卓忆苦听了跃跃欲试,“反正银子和它俩我都给你们带来了。”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清葙和脚边的五德。

        景岫转头征求林轸的意见。

        林轸点点头,表示认可。

        于是几人便依次走进了密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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