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百鸟出一凤，百凤出朱雀！
“他王婶，这鸡不就是长得大一些，好看吗？这年头长得好看也辟邪？”
王婶看着父亲，无奈的笑了笑“凤凰知道吧！所谓百鸟出一凤，鸾凤同属一类，青色为鸾，赤色为凤！”
经王婆这么一提醒，父亲才豁然发现自家的这只鸡居然都是红毛，原先只是觉得和村子里的公鸡好区分，没想到还有这来头。
“以前就觉得这只公鸡和别的鸡不一样，是只凤凰！”
“凤凰？就那种东西能和咱家公鸡比吗？”王婆不屑的看了父亲一眼。
“他王婶你就别急我了，这鸡倒底是什么鸟！”父亲越看自己家的公鸡越稀罕。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神兽镇守四方，这只就是传说的朱雀！百凤才出这么一号！”王婆看了地上的公鸡摇着头说道。
“他王婶，你别逗我了，他是个凤凰我就已经烧高香了！这朱雀我是想都不敢想！”
“朱雀，是有灵性的，无宝不落，弄不好是为了你儿子来的，你以后就会知道的。”王婶意味深长的看着父亲。
“这天也不早了，你天黑前还要赶回来我们走吧，你千万要记住孩子满月前，无论院子里有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知道了，他王婶！”
虽然父亲不太相信，王婆的话还是勾起了一些回忆。
那还是在五年前，那个时候父亲与母亲并没成亲，整个清河镇村大概就只有父亲一个年纪快二十还没有成家的。
在清河镇村父亲就只有和大伯相依为命，十八岁那年大伯结了婚，转年大伯母就怀孕生下堂哥李平安，原本就紧吧的日子就更紧吧了。
那时十六岁的父亲不愿再拖累大伯，不顾伯父，伯母的阻拦。一个人搬了出来，在这在里村口不远的地方盖了这么一间房子。
虽然伯父时不时的救济，父亲也十分认干，可是毕竟家底薄，这日子还是紧巴巴的，转眼父亲就快二十了，亲事依旧没有着落。
那时候在农村即便是智力有些许残疾的，只要家底厚都还是能找到老婆的。可就是父亲这样老实认干的人，偏偏连个说媒的都没有。
不光伯父就连村里老一辈的也跟着着急，尤其是老村长，每每遇到牵媒拉线的就让人帮衬着找一个。
但最后都以父亲家里穷，就没了下文。
父亲明白谁也不愿意将自家的姑娘送过来吃苦，就这样一拖再拖，转眼父亲就二十一了，再不娶亲就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老村长是个好人，知道人家嫌父亲穷，不忍心看着父亲孤苦一生，便将自家开垦的两亩地给了父亲，又从家里拿了几只鸡过来，而且都是成年的，指望父亲买几个鸡蛋，鸡崽儿多挣一些钱。
谁知道那一年就跟中了邪一样，全村的家禽就没一个能孵的出鸡崽儿的，就连秋天鸟离巢的时候，都没有一只新鸟，每个鸟窝里都有没孵化好的蛋。
父亲也不例外，在孵化第一窝鸡崽儿的时候，到了小鸡该出生的时候，一窝整整十个鸡蛋居然没有一个有动静的，没有经验的父亲以为是小鸡还不到日子，又等了两天，还是没有动静，父亲忍不住打开一个，发现发育好的小鸡已经死了！
父亲那个心痛，扔了觉得可惜，吃又不知道怎么吃，第二天便拿了些到镇上看能不能有懂货的人，多少换些钱来。
一路上父亲忐忑不安，十个鸡蛋对于父亲那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一个人蹲在集市上看着其他人完好的鸡蛋卖的都不怎么好，父亲心里就更没底了。
等了半天居然一个问的人都没有，眼看集市就要散了，其他人都陆续的收拾东西离开，父亲又等了一会，看着集市里几乎没人了，父亲也垂头丧气的收拾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衣着得体的人拍了一下父亲的肩膀“这些鸡蛋我都要了。”
“这个是没孵化出小鸡的实蛋，你要买鸡蛋到其他人去看一下。”父亲为人实在，虽然想卖几个钱却也不想骗人。
“我就是要这种实蛋，有多少都要。”
父亲一听便乐了，赶紧将鸡蛋装好递了过去，这才发现还没讲价钱哪，刚想说价钱，那人就将钱递了过来，直接将钱递了过来，父亲一数比正常鸡蛋还贵两分“用不了这么多。”
父亲点了一张刚要地递给那男人，那个男人挥了挥手，“这些钱你先拿着，以你回去要是谁家还有实蛋你就收着，我还按这个价钱给你。”
父亲一听不是卖错价了，就屁颠的把钱收了回来。
在和那个人闲聊的时候打听到，这个人叫李明富。
父亲听过他的名字，在隔壁村子出了名的小老板，家里有些钱。
偏偏自己的小舅子那方面不行，偏又是家里的独子，因为这件事先后和两个老婆都离了，这不刚娶了了第三任老婆，总不能还因为这事再离吧，一个江湖郎中给了个方子，里面就要这实蛋。
“你家那么有钱，还没有办法？”听到这里父亲有点不解，以李明富的家底想要实蛋自己孵几窝不就得了，还用得着高价来买。
“办法是有，可是我老婆是一个吃斋念佛的主，不就苦了我这个姐夫。因为是独子，这事还不能让外人知道，说是怕影响小舅子的声誉。”
说着李明富重重的唾了一口，“都离了两老婆了，谁还不知道，我在这里转悠快一个月了，总算找到了，帮帮忙。”
“那你什么时候要？”村里每次孵出的鸡蛋里总有那么几个实蛋，收实蛋不难。
“你要是有，你就到我家里说找我就行，回头我吩咐一声，我要是不在，让别人先把钱垫上。”
父亲看有钱赚，便痛快的答应了。
自家小舅子的病毕竟不体面，李明富临走时嘱咐父亲不要告诉别人，有为孵化出来的鸡蛋尽管拿来就是。
实蛋卖了出去，又有了挣钱的门路，这给父亲乐的，一路小跑的就往村子里赶，生怕回去晚了村子里的人再把实蛋扔了。
这回村的第一件事便是挨家挨户的将实蛋都买了下来，顺便上又收了些鸡蛋，父亲心想，自己没经验，多孵化几个蛋怎么也能孵出几个鸡崽儿来。
反正孵化不出来的实蛋也有人要。
就这样一直到已经秋末了，村里已经没有鸡再下蛋的了，愣是一只鸡都没孵出来。
偏偏那时候父亲的倔脾气上来了，越是孵化不出来小鸡，父亲越是想孵化，这是就这么杠上了。
最后一次，父亲花了高价将村里仅有的十个鸡蛋都收了回来，最后赌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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