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二章（大修）
第十二章、能力
路上亚津奈觉得有些无聊，想找太宰治聊天，但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好跟着沉默，有一搭没一搭地清理外套上的棉花和小熊的毛。
太宰治的裤子上也有，但她不敢提醒，决定一会儿看看这个年代有没有粘衣服毛的东西卖。
“啊，对了！”亚津奈突然出声，“我没带钱！”
不只是现在没带，之前在垃圾场的时候，买东西也全靠黑西装付款，或者直接让他们买了带给她。
这个年代的霓虹主要用现金和信用卡，但她现在一个都没有。
太宰治和她对视了一眼，睁大了眼睛，“说起来小奈你有钱吗？”
“现在……应该没有吧。毕竟我还在【离家出走】。”亚津奈想起了自己最初的设定。
最初她想着反正不管去哪都能找到人帮忙付钱，就没考虑想办法弄到钱。后来又被夏目漱石塞了几个“保镖”，正好帮她结账。
然而现在突然被太宰治拉出来，还戴着监测她有没有用异能的手环——手表？
“太宰先生呢？”亚津奈不死心地问。
“我？森先生说我既然可以去你那蹭饭，那在我正式加入之前，就不给我零花钱了。”
两个没钱的少年少女对视了一眼，一起看向驾驶位上的司机。
司机大叔被盯得满头大汗，差点一脚油门下去闯红灯，“我、我今天出门太着急没带钱包……”
“这样啊。”太宰治耸耸肩，没有继续纠缠。
亚津奈还在打量司机，“说起来，这个大叔是什么人？”
司机大叔看上去有三十后半四十多岁，发型勉勉强强说一句没有太乱，发际线比较危险。脸是大众脸，身材有点发福，穿着廉价的黑西装。
“是森先生派给你的司机？”
“不是哦。”
亚津奈震惊地看向太宰治，发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他是谁？出租车？那车费怎么办？”她发出三连问，其实还有更多问题，但这三个是她觉得最需要现在就得到答案的。
“如果是出租车那应该有计程表才对，”太宰治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是那个，那个啦。”
“哪个啊？”亚津奈疑惑地打量起车内。前面没有计程表，车里没什么个人小物件，但又不像是新车。
“难不成还是什么绑匪吗？”她小声吐槽。
太宰治：“bingo，小奈猜对了！是不是啊，绑匪先生？”他又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
亚津奈：“……？”
“但是为什么，”她不解，“为什么会有绑匪出现在那里？”
太宰治笑眯眯地回道：“因为我今天想和小奈出来约会，就把周围的人都支走了。”
难怪她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跑出来——不对等等！
“这样我们离开的事岂不是很快就要暴露了吗？！”亚津奈捂脸，开始算计要怎么才能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忘记要告诉夏目漱石……不过应该已经晚了吧。
累了，毁灭……啊不对，要不干脆就这么跟太宰治私奔吧。
“我、我说啊！”驾驶座上的司机突然大声怒喝，“你们两个小孩，知道我是绑匪了，居然还有心思担心会被家里人发现偷跑出来？！”
亚津奈眨眨眼，有些奇怪地发现倒车镜里的司机涨红了脸，嘴里还在骂着“死小孩”之类的话。又去看太宰治，发现他已经收起笑容，表情阴沉到像下一秒就要掏枪杀人。
不过太宰治这个物种（？）好像不喜欢随身带枪？亚津奈回忆黑时的剧情，里面十八岁的太宰治教训芥川都要找部下借枪。
——而说着不会再用枪杀人的织田作，走哪都带着枪套、和枪。
亚津奈用余光瞟到了窗外逐渐增多的建筑物，感到有些意外。
“司机大叔原来真的打算送我们去商店街吗？那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绑匪？
她的话被急刹车打断，还因为没坐稳，脑袋磕到了前排的椅背上。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帮她揉额头，冰凉的温度中和了胀痛的发热。但看到那只手手腕上的绷带后，亚津奈的脸又变红了。
太宰治那侧的车门突然被打开，司机站在外面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快下来！”
车外站着几个壮汉，在这种亚津奈出门甚至想围围巾的天气里，上半身只穿了背心，大咧咧地展露着胳膊上的纹身。而这些壮汉中间，坐着一个披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
亚津奈看看他，又看了看太宰治。两个人穿衣的方式很相似，里面也一样是只有衬衫。
“小奈你在看什么呢？”太宰治笑着问她，但脸上的微笑怎么看都像在冒黑气。
亚津奈抬头望天，嗯，晴得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低头看太宰治，他还保持着那个微笑。
她只好干笑几声：“没看什么，突然觉得今天的太宰先生非常帅！”说着还比了个大拇指。
中年男人耐心地等他们聊完才开口：“欢迎两位来这里做客，只要给父母打个电话，就可以等他们来接你们回家了。”
亚津奈凑到太宰治旁边对他说悄悄话：“所以说还是绑架？”
“看起来是呢。”
“那我们打电话吗？反正没带钱，下次再出来也……”
“这不是有吗？”太宰治打断她的话，对着中年男人示意。
亚津奈握住左手腕上的手表：“那我……？”
“试一试吧，反正这些人不都是很好的实验对象嘛。”太宰治小声说着，给了她一个wink。
亚津奈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尖叫出来，深呼吸转过头，模糊地应了一声。
——太宰先生好可爱啊啊啊啊啊！
第一个，司机先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司机先生狂叫着冲向中年男人，很快被一个壮汉轻松制服，脖子发出了咔吧的声音。
亚津奈看了看手表，没响，也没任何反应。
第二个，制服了司机的壮汉。
只见他掏出枪指着向中年男人，嘴里念叨着为家人复仇，但在开枪之前就被其余的人扫射了一通，倒下。
“哦豁。”
太宰治看得起劲，头也没回地问：“怎么了？”
“这些人，”亚津奈睁大眼睛捂住嘴，“都很恨这个，头目？队长？总之都很恨他啊。”
“所以呢？”
“所以——”
亚津奈拉住太宰治的手往外跑，边跑边喊：“快跑，这里要炸了！”
守门的几个人看到亚津奈之后，想要掏枪但动作一顿，改去去开门，之后也冲加了混战。
一开始是亚津奈拉着太宰治跑，但很快两个人就换了顺序，太宰治在前面跑得轻松，而亚津奈大喘着气跟在后面越跑越慢。
“已、已经够远了吧——！”
亚津奈想挣开太宰治的手停下休息，但被握得太紧没有成功。好在太宰治也没打算把她累死，很快就放慢步伐，让她可以勉强跟上。然后两人听见从来时的方向传出了巨大的爆炸声。
亚津奈看过去，发现远处已经冒起了黑烟，应该有什么东西烧着了。
“刚刚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啊……”她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
“是高濑会吧。”
“高濑会啊，现在就很有名了吗？”亚津奈听到熟悉的名字，随口问道。
“现在？”
“嗯……明年？几个月后？”亚津奈掰手指算了算，“不管多久之后吧，反正就是你十五岁的那年啦，当时跟港口mafia对立的就有他们。”
“诶，这样啊。”太宰治随意地应道。
他们被带去的是个废弃工厂，出来之后有一片空地，现在则是跑进了居民区。这里的房子都是一两层的平房，外表破旧不堪，偶尔路过的人也穿着打补丁的旧衣服。
“这里是，贫民区？”亚津奈被阴影处满是恶意的眼神吓得靠近了太宰治，见他没有远离，又大着胆子去握他的手指。
“应该是，而且那边是镭钵街。”太宰治指了指前方。
亚津奈顺着太宰治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明显是下坡的路。
“太宰先生是想在这转转吗？”
“好像也不错？”
亚津奈松开他，握住自己的手表，感觉到那些恶心的目光都消失了，才松了口气，但还是又往太宰治身边凑近了点。
太宰治：“小奈很害怕这里吗？”
亚津奈叹气：“有点吧。主要是……”她扭头看了一圈已经按捺不住走出阴影的另一拨人。
“主要是被这么看着，我会很想杀了他们啊。”
听到了意外的发言，太宰治眨眨眼，装模作样地躲到亚津奈身后：“那我好害怕，小奈要保护我哦！”
亚津奈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混混，伸出手，但声音听起来依旧温柔可爱：“请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太宰先生的！”
从黑暗中又走出来了几十个人，站在亚津奈和太宰治的背后，拿出了武器。
第一拨人看到他们，也举起了自己的武器，并且随着领头的一声“上啊！”就冲了过去。
“上吧。”
亚津奈轻声吩咐，然后拉着太宰治站到路边的屋檐下，这个最近的特别位置观赏这一幕。
看着两拨人打得不可开交，太宰治问：“为什么小奈只控制了一部分的人呢？”
亚津奈疑惑地回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看起来，只有出现在我们身后的那些人被你控制了啊，”太宰治伸手指了指混乱的群殴现场，“而且小奈你的能力，真的只是修改记忆而不是精神控制吗？”
亚津奈躲过即将蔓延到脚下的血泊，带着太宰治远离了那片区域。
“是修改没错，但具体有三个大方向。一是喜爱并亲近我，第二是服从并严格执行我的命令，最后是忘记见过我。”
“那还真是好用。”太宰治感叹。
亚津奈沉默了一会儿，才抱着胳膊反驳：“也没有那么好用。虽然没有人数上限，但还有使用条件。而且如果想要长时间相处的人忘记我，只能连带着感情抽取出来，才能保证对方不会再想起什么。”
“就是你那些小球？”
“对，”亚津奈捏了捏手指，“说起来另外两个是太宰先生拿走了吗？”
“被森先生发现了，”太宰治吐了吐舌头，“然后被收走了。”
“这样啊。”
经亚津奈手捏出来的能源球，只要不是放在那个瓶子里，她就可以随时“拿”回来，被带走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可惜瓶子估计很难再拿回来了。
随着最后一个站着的人因为受伤过重倒下，这场群殴才终于结束。
太宰治去查看最后倒下的人，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原来如此，你控制了他们所有人，命令他们【打到只剩一个人】吗？”
亚津奈叹气，揉了揉额头。
“修改他们的记忆的时候，我能看到一些他们脑子里印象最深的东西，包括想象——”
她伸开手画了个大圈：“这些人，全都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想着仗势欺人、殴打倒霉蛋，和拐卖孩子换钱去赌场玩两把。
“我让他们从脑子肮脏的人开始打，直到对方出现悔意才能停手……但这就是结果了。”
太宰治感叹：“是死不足惜的人渣啊。”
亚津奈：“是啊。”
“那最后一个人是怎么回事？”太宰治指了指他面前那个人的尸体。
“大概是比其他人要干净一点点，”亚津奈伸手比划，拇指食指之间几乎没有缝隙，“但也仅此而已。”
“这样吗。”太宰治拍拍裤子站起来，放下大衣的后摆，长长的外套几乎垂进地上的血泊。
“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和小奈的约会了吧～”
亚津奈皱眉思考要不要处理那些，被她看到了的围观的人的记忆，但是又觉得应该来不及了，而且肯定有更多没被她注意到的人。
算了，大不了被夏目漱石教训一通。亚津奈放弃了思考。
(https://www.biqukk.cc/12027_12027963/22278581.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ukk.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kk.cc